段酒抬手揉了揉发疼的后脑,却在下一秒明显的感受到了手腕上的束缚感。
这一刻,现实与梦境重叠,他好像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雨夜,彷徨无助无依无靠,唯一能做的,就是向上天祈祷。
巨大的恐惧像是窗外的风暴,猛然拍打他的心房。
他的身体开始颤抖,但理智却压制了情绪占据上风,他冷静地开始回忆昏倒前的画面,那炙热的胸膛,那人沙哑颓废的口吻,他笑时候的模样,他的眉眼他的唇。
不知怎么,只要段酒一想起他,原本狂跳不安的心逐渐平静,段酒先摸了摸手腕上的两条锁链,它们的被缠绕在床的两侧,脚裸上也同样绑着两条细长的锁链。但是链子与肌肤相接处的地方却都被贴心的用柔软的布料包裹。
“啪嗒——啪嗒——”
屋外似乎有什么人走过,钥匙转动齿轮的解锁声让房间内的段酒心猛地一颤,他立马躺下装作还在昏迷的模样。
那人进来后也不开灯,直直地朝段酒所在的地方走来。
段酒明显能感到对方走到他身后,片刻后,他身下的软床边下陷,那人俯下身子将落在他脸前的几缕墨发拨到一旁。
接着他开口:“别装了,我知道你已经醒了。”
段酒依然闭着眼,依旧保持着昏迷的模样。
那人见他没反应,默默叹了口气,手在他圆润细腻的肩头摸了一把。
“你心跳的声音太大了。”
这下段酒是彻底装不下去了,他在一片黑暗中睁开眼,铁链碰撞带来响动,转身望向坐在身后身处黑暗的青年。
“说吧,你想怎么样?”
明明他才是被绑架的受害者,强势的口吻却比同绑匪还要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