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纾星很配合的点头,之后说,“过几日商留的人会来城中,我会去沈家军中帮忙,朗月坪就暂时不去了,你别白走一趟。”
我依稀在哥哥姐姐那里听过此事,他们骂什么万家老贼的时候,恨得咬牙切齿,让我很容易想象出这“老贼”要是就在面前,可能会被姐姐用剑大卸八块的画面。
我被一种说不出的难过和担忧包围,能预料到娘亲会因为这群人的到来而增添几分冷厉与疲惫。
“那么他们在城中的这段时间,我是不是又不能出门了?”最后我只能问出这句话。
“殿下应该是不会让你出府的。”沈纾星宽慰我,“但你正好有时间想想喜欢什么,想见什么,等这段时间一过,我都带你补上。”
没有错的人做出的补偿让我感到不好意思:“姐姐和二哥也会给我补上的。”
沈纾星说:“那不一样。”
我懵懵懂懂地看着他,怀疑从“不一样”三个字中听出了某种承诺。
中秋,两丈余高的浪潮撞上堤坝,洒落成漫天盛开的水花,令人恐惧又激动的雷霆之声终于退出耳畔,被撕碎的月影重新聚拢在水面随微波摇晃。
观潮台上攒动的人潮流向四面八方,我拍了拍沈纾星的肩膀,说:“可以放我下来啦。”
沈纾星蹲下身松开手,等我站稳之后跟着我走进灯火明亮的长街。人群往来,手里提着的一盏盏竹条扎成的灯笼如繁星点点,汇聚成一条流动在人间的银河。
他买了一盏兔子灯笼递到我的手里,问:“别的姑娘家都在对月祈愿,你怎么无动于衷?”
“我没有什么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