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沈纾星脱口而出。
他每次对我的提议都答应得很快,总让我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听清。
我低头看着水面,他已替我梳好头发,取来一条藕荷色的发带编入小辫子里,和侍女平日给我编的头发一样好看。
“这是什么?”我盯着他手中的一支簪子,在它插入我的发间之前,被我夺在手里仔细看了看。
簪头刻着的,如我院子里开得热闹却清雅的梨花。
“这是在哪里买的?”不算精致,但合我眼缘。
沈纾星犹豫了一下,说他也忘记了。
夏天有永不冷却的烈日和擦不干净的汗水,却是我很喜欢的季节。
“因为也有各种各样喝不完的饮子。”
当我在一大碗酥山上浇下一勺蜂蜜,一勺鲜奶时,沈纾星刚好找上门来,我便拉着他坐在屋檐下的竹席上,分了一把勺子给他。
“你怎么不吃?我没有放很多糖。”我咬着勺子满脸疑惑。
“昨天我多喝了一口荔枝浆水,你就骂我'连吃的喝的都要和我抢你还是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沈纾星学得有模有样,拿着勺子不敢动手。
我立刻挖了一勺酥山递到他嘴边,满脸正经,言之凿凿:“你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