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算,还立时俯下身去,直接用嘴去碰那泛黑的伤口替他将毒血吸出来。
虽然疼得厉害,安冽却还是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要递水壶:“漱口漱口,不要用嘴吸毒血了,你可能也会中了毒的。”
梵希没理会他,吸了口血吐掉,又贴上去继续。
就这么反复了几个来回,梵希这才拿过那个水壶漱了漱口,然后从口袋里寻找了之前路上买的解毒剂给他敷在了伤口处。两个人又先后吞了颗带着解毒作用的药丸以作防范。
歇了一会儿,安冽单脚扶着树干站起来,且不说被咬着的那条腿此刻没什么知觉,连另一条都有些发酸。
梵希瞧他站着不动,走过去示意他把手臂绕到自己肩上:“找个地方过夜吧。你真没看到还是装的?居然踩上去了。”
安冽本来还挺感激的,一听这话怒的抽回手来:“你装一个试试!那么暗我怎么看得见那是蛇。”
梵希轻笑一声:“你在怪我不离你近一点儿吗?”
懒得和他吵,安冽抿了抿唇,也不作答,只是又自己把手勾了上来,默不作声的示意赶紧离开这里。
这块儿潮湿,不能露宿,否则连篝火都点不起来,梵希大概猜得到说完这句对方的反应,顺理成章的赶紧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又往前走了一段儿,果然地面上没有积水了,只是树木的根系愈发发达难走,安冽蹦不动,一只脚又没办法迈步,梵希干脆背着他找了块儿小空地,引了些枯木,燃了一簇火,两个人挨着坐下休息。
一宿没好好休息,骑马半天,走了多半天路,腿还中了蛇毒,安冽撑不住,坐在地上就有些犯困,勉强的说了声谢谢就靠着树干睡着了。
或许是冷硬的树干不舒服,或许是火影憧憧有些晃眼,睡了一会儿,安冽就睁开了眼睛。
梵希并没有守夜,他大概又像上次似的设了结界,此刻亦坐在他不远处的地方阖眸睡着。
唯一和之前不同的只是自己身上多了件梵希的斗篷。
尽管如此,他还是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