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身子虚,加上天寒,他还是冷。
下意识的就静悄悄的凑了过去。
腿上的麻这会儿没那么严重了,他动作很缓,凑近了,更近了,对方还是没醒。
大概也是很累。
安冽将斗篷匀给他一半,瞧了他一会儿,困意又往上冒。
迷迷糊糊的,就想找个舒服的地方靠着。
于是不自觉的开始把脑袋往梵希的肩膀处歪,没过一会儿就靠实了,半张脸埋在斗篷里,身侧的人比树干靠起来舒服得多,还源源不断的愈发暖和起来。
疲惫的他很快就再次睡着了。
睡实的人脑袋发沉,在肩膀上靠不住,没一会儿就有滑下去的趋势。
一只手抬起来扶了扶他的脑袋,然后将斗篷往他肩上盖了盖。
没什么意识的安冽本能的凑得更近了。
梵希垂首,眯起眼睛盯着对方不时颤动的睫毛,确认那双眼睛是处于睡眠时的状态。
他没被对方搂着的手臂微微抬起,朝着火焰施了个咒语,火势稍微大了一点儿,火堆也整个的往这边儿挪了一点儿。
或许在常人的概念里这些行为叫做温柔。
他不觉得。
心很静,没什么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