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忌着旁人,安冽压低声音道:“那不是玩笑。”
梵希无所谓的微笑着看他:“相对于你的身份来说,那最好是个玩笑。”
安冽一震,梵希垂下视线,一边放下刀叉一边道:“你比我更清楚国王两个字代表着什么。安冽先生。”
他拿起餐巾抹了下嘴角,优雅的直起身来,又弯腰在他耳畔道:“你为什么不也帮自己一个小忙?忘记那种你所谓的不是玩笑的感觉吧。”
便径自走出了旅店。
店主打着哈欠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店门正摇摇晃晃的打摆。
靠窗一桌的两份食物剩了大半,盘子旁边留了一块儿不小的金子,而外面已经是一声马匹嘶鸣奔跑,显然有人一大早就急着赶路。
而后,是另一匹马。
比较起来,这匹跑得反而缓慢一些,店主眨眨眼睛,发现这是那位有钱的怪人,连忙走出门外以示感谢,只是那马匹虽然小跑着,步速也不慢,很快便听不到动静了。
安冽心里不痛快,而梵希恰好让他看了那个路线,也没心思要跟对方一起走,兀自骑马跑在前面。
梵希既不追上他也不曾跟他说什么方向的问题,马匹最开始被落下了一段距离,就保持着这个距离一直往前走着。
果然,快到中午的时候周围已经再看不到村镇,这一块儿地势略高,可以看到一片绵延由疏到密的林海,望不到头,远处水雾弥漫,山川层叠,庄严肃穆。
安冽骑着马前进了一段儿,在林子里速度提不起来,后面的人便渐渐离得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