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秘书走进来,站着面无表情看了他会儿,甩开床脚叠好的被子盖在他身上。

“现在有什么要说的吗?”

沈宁没动,只是眨了眨眼睛,好不容易停住的泪水再次决堤。

他苍白唇瓣颤抖几瞬后,仍是什么反应都没有,重新归于沉寂,孤寂又脆弱。

秘书把手机递给他,他没接,反而动了动手指把手机推远了些。

“没力气吗?”

秘书轻声说,“那算了,休息会儿吧,再等两个半小时坐刑就开始了。”

坐刑?!沈宁眼睛瞪大了些,眼眸中满是恐惧,身体都害怕地瑟缩了下。

他提起些力气,手臂伸直够到手机,就这一个动作就疼得他动作顿了半天,闭上眼睛缓了半天才抖着手指打字。

[我会死吗?]

秘书轻挑了下眉,推了推金丝眼镜,戏谑地想这顿欢迎礼算是让沈宁受了苦了。

从一开始的‘会疼吗?’转变为现在‘会死吗?’

[薄]…

字打到这里沈宁的手指顿了几秒,抖的厉害误点了字,一个个删除后接着打。

[薄先生会让我死在这里吗?]

这简短的一句话,沈宁打了有一分钟之久,才亮给秘书看。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