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又翻转镜头对准沈宁,沈宁趴在凳子上安静地像人偶,除了颤抖的腿和脊背,再没有一丝活人的鲜活气息。

‘啪嗒!”

鲜血顺着沈宁垂着的指尖落下,黑衣人扒开他的手臂,露出一个青紫可怖的牙印。

血丝争先恐后爬出来,凝结成珠滑落,在惨白细软的手臂上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触目惊心。

秘书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视线又落在屏幕上的薄肆野脸上,问。

“好,您什么时候出院,我好斟酌力度,让他在见您的时候有口气。”

这次薄肆野的回复便没那么果断了,眸光幽深不知在想些什么,顿停了几秒,才淡淡说。

“看情况,若是想调理一番,一周两周也未必可知。”

“惩戒力度你看着办,活着就好。”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秘书看了眼挂断的电话,又看了眼沈宁,嗤笑了声。

心道要真是只剩一口气,他们重归于好,恶人可就是他了。

“送到禁闭室去吧,好歹是夫人,下一次坐刑延到9点,第一次时间缩短到1个半小时。”

送到忏渊的人,可没有单纯只关禁闭这样的好事,各项折磨人的刑罚根本不可能给人喘息的时间。

沈宁被扔到禁闭室的小床上,床铺坚硬宛如睡在石头上一样,被子也单薄的可怜,在这阴森凉意的禁闭室挡不住任何寒冷。

他疼得手脚绵柔使不上力气,可脚又冷的厉害,试探着撑着胳膊探起身子动了一下,却牵扯到臀上的肿胀,重重摔在床上。

疼痛无时无刻不压迫着他的神经,脑子里的一根弦一直绷着,生理性泪水不住滑落在被子上。

他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有什么折磨人的刑罚等着他,无穷无尽的恐慌将时间拉得无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