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鼻子,盯着眉眼稍显认真的人,决定收回画技不错的评价,先去洗了个澡。
等他洗完澡出来,天更阴沉,画画的人连姿势都没变过,手上沾满各色颜料。
“画完了?”宴梃随手擦着头发走过去,正好看到他放下画笔。
巫以淙抱着双臂静静盯着画看了一会,摇摇头,“这幅画永远画不完。”
话很轻,宴梃却从里面听出很重的力道,他探出脑袋凑过去,一时说不出话,“这算——新流派?”
五彩斑斓的画愣是找不到夸奖的切入点,大片大片色块重叠在一起,场景里没有人物也没有风景,像是随手涂鸦,又像是某种场景的重现。
他仔细看了一会,到嘴边的疑问又咽了下去,“来根烟?”言膳町
不知怎的,明亮的色彩之下他觉得巫以淙其实并不开心。
巫以淙摇摇头,拧开水龙头冲洗手上的颜料。
“之前没看过你画画。”
巫以淙慢条斯理擦干净手,“有点烦的时候才会画一画。”画画能让短暂脱离现实,喘口气。
宴梃看他情绪不高,自夸道:“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没觉得烦过。”
“烦倒没有。”巫以淙拖长了音调,“蠢常常有。”
宴梃咧开的嘴角一顿,带着几分无奈地转向他,“少损我两句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