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梃半路卸下伪装回了躺老宅,宴重对他突然回来很是惊喜,拉着他吃过饭才去午睡。
宴梃离开时去了一趟父母的房间,在里面坐了一会才下楼。
等他回到安全屋,天空已经暗沉下来,乌云密布,空气中仿佛酝酿着什么,无端有种喘不过气来的压抑。
别墅里很安静,宴梃脱下外套环顾四周,人呢。
他上楼,一眼看到阳台上的人心才放下来,“在干什么。”背对着他的瘦削身影依旧一动不动。
巫以淙没有回答,散乱的头发被风一吹在空中飞舞。单看背影颇有几分岁月静好,如果忽视地上那堆拆开的枪械和胡乱扔下的子弹的话。
宴梃垫起脚从一堆冷兵器中跨过,走到他面前,“问你呢?”
“安静。”
巫以淙淡淡说道,在他面前摆放着一个画架,握着画笔的手指骨节分明,看起来悠然闲适。
宴梃扫过屋里足以让炸掉半座伽亚城的珠子和面前正使劲挤颜料的人。
风雨将至,他依然气定神闲,赤着脚挽起袖子画画,这份自信宴梃自愧不如。
他不得不感慨巫以淙是个极具魅力的人,这种强烈的反差感很难让人不心动,他会如何抵御这场风雨,他还有什么后手,宴梃控制不住内心的探究欲,看着他的动作出神。
巫以淙半蹲下来继续他的创作,安静的阳台一时只有画笔在纸张上刮擦的细微声响。
宴梃从来没想到他画技居然也不差,阳台外是黑云压城,画纸上整体却是光明的色调,只是对方画得是个什么东西他半点没看出来,要说是抽象画……他是没看出来属于哪一派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