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清低声悄悄说,怎么又忘了戴围巾下车,说着要把自己脖子上系着的解下来给宋屿安戴上。

宋屿安侧身躲过,拉开车门:“不用,我们回车上等吧。感觉还要挺久的。”

傅凌清解了一半的手顿了顿,语塞了半秒又无奈地再围回去。

他心很大地把相机留在了车外。风越刮越大,宋屿安每看过去一眼都心惊肉跳,怕指不定哪一秒单薄的支架就要被掀翻在地上。

他说,要么你拿进来吧。

傅凌清说没事,你要不要去看看,那个角度有多完美,每一颗星星的变化轨迹都能拍得清清楚楚,一旦动了未必能找到第二次。

宋屿安想想也是,这相机对普通人是天价,看傅凌清这做派也就顶多是一套高定西装的价格。

站在不同阶级立场的对话没有意义,他打开车上的暖风,把身子往下缩了缩,侧头盯着漫天星海。

一直等到深夜,依旧没见到极光要出现的势头。不远处的极光团渐渐熬不住,纷纷抱憾离去,只剩了两队学生模样的年轻人还在坚守。

“还等么?”他扭过头去问傅凌清。

天气依旧晴好,除了偶尔风刮得大了些。从概率上讲,看到极光的机会依旧不小,但还是要凭运气。

只是再等下去,恐怕真的要留在路边的车里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