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韫跪在原地,直直望着江瑢予远走的背影,一直到那抹欣长瘦削的明黄色身影彻底消失在眼睫深处,他才一敛眸光,面无表情站起来。
和江瑢予反向而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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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相爷救小臣一命!”徐临海跪在丞相府大堂,郑重其事地朝夏立淳磕了三个响头,那声音,比在金銮殿上更实诚更响当当。
夏立淳摘下斗篷,递给一旁伺候的王管家,旋即一撩官服袍摆,在太师椅上坐好,冷睨了徐临海一眼,“你知道就好,此去澧县,本相已经仁至义尽,余下的你自己好自为之。”夏立淳端起茶盏浅抿了一口,口感适宜的茶香沁人肺腑,夏立淳这才感觉周身都舒坦了起来。
“相爷,那一百万两……”
嘭!!
徐临海被夏立淳一脚踹翻在地上,“怎么?你还要本相倒贴钱不成?!”
“小臣不敢,只是这一百万两实在是太多,陛下要臣凑出来,这不是为难臣吗?再说,臣做这些事,不都是为了相爷的大业——”
啪!!
一个耳光重重甩在徐临海脸上,“为了本相?徐临海!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本相府上每一笔账款都记得清清楚楚,何曾收受过你的贿赂,你自己贪心不足跟本相有什么干系,本相重用人才,不忍看你落魄,这才好心相帮,你想清楚怎么说话!”
“是是是!是小臣言错,小臣自己掌嘴!”徐临海说完就重重掴上自己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