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立淳看他形容散乱,额心渗血,颇为嫌弃地道:“行了。你家里那些产业,都卖了凑凑难道还补不上这一百万两银子?”
“……补不上,”徐临海悲催道:“臣的家底都被沈统领查了个底朝天,臣已经说过要将这些钱财悉数捐给国库了,真拿不出这一百万两来。”
“你!”夏立淳气得眉梢一跳,光火扬手。
眼看着一巴掌又要落到脸上,徐临海不自觉缩了缩脖子,往后一撤。
夏立淳顿时更气,不过那一巴掌到底没扇到徐临海脸上,而是拍在了檀木桌上,差点没给夏立淳疼地当场暴跳,最后只能努力咬紧牙根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把手伸进宽大袍袖里使劲抖抖。
徐临海被刚才重重一声吓得闭上眼睛,可等待半天,疼痛也没有落下。他小心翼翼睁开一只眼睛,正瞄见呲牙咧嘴的丞相,连忙跪着过来,“相爷,您没事儿吧?”
夏立淳立刻一本正经,又踹了他一脚,“滚!本相能有什么事?”
“是是。”徐临海讪讪附和。
“你刚才说,沈韫查了你的家底?”夏立淳捋着胡子,眯缝起眼若有所思。
“是。”
“沈韫,三年前镇北王府的落魄世子,陛下甫一登基就宣布这人死了。当年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四面楚歌的小皇帝和一个几乎没怎么在公众视野里露过面的无权世子,还真不足以引起本相的注意,没想到不过三年,这两人竟发生了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陛下和他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夏立淳摩挲着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