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向来只有我施淮玩弄别人的份,哪里轮得到你玩我。”施淮咬牙,像是为了自己仅剩那点自尊,说话愈发口不择言起来。
他看着贺白眼眶很快就红了,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像一只困兽,就在施淮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想要挽回的时候,贺白猛然抬手,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施淮脸上。
痛感强烈,施淮被打的头一偏,接着就感觉到了口腔里的血腥味,他不自觉地顶腮,眼神狠厉地盯着贺白,伸手捏住贺白的下巴,俯身靠近他,“贺白,有那么多机会你不走,以后也别想离开,就算是死也得我施淮死在你前面。”
这是施淮第一次把自己内心的想法袒露在贺白面前,“我忽然就不那么在乎你的喜欢了,我努力了这么久,只是为了你能心甘情愿地留在我身边,你却无动于衷,最后只得到了你的一句‘不在乎’,”施淮放轻了声音,“我也不在乎了,我只要你这个人,贺白。”
“你想走,就杀了我。”
施淮掐着贺白的脖颈把人扔到车上,狠狠地掼上车门,对司机说:“开车。”
贺白的后脑勺撞到车壁上,闷哼一声,施淮垂眸坐在原地,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握成拳。
贺白接着又剧烈咳嗽起来,一声一声地像是在对着施淮的心脏开枪,每一发子弹都精准地狙击他的血脉,痛感延伸至四肢百骸。
施淮像是终于无法忍受一样,转头去看他,几个呼吸下来还是忍不住拿出车里放着的保温杯,拧开了盖子递给贺白,却被贺白一手推开。
滚烫的热水浇到施淮手背上,很快红了一片,他握着杯身的手有些轻微地颤抖,施淮对上贺白的眼睛,却被贺白躲开。
施淮把保温杯放到小桌板上,不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