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亲耳听到贺白说不喜欢,心里的那座大厦还是轰然倒塌,尘烟迷了眼睛。

可是既然贺白已经不爱了,为什么还要待在他身边。

贺白见施淮久立不动,转身就往雪中走去。

才刚下了台阶,施淮便抓住了他的手,一把伞在他头顶撑开,那些轻盈的洁白的雪花细细簌簌地落在伞面上,地上是两人踩出的鞋印,那么密切,那么混乱。

施淮感觉到贺白挣开他手的动作,却死死地抓着不放,贺白忽然停下脚步,“听见了?”

施淮喉结滚动,抓着贺白的手越发用力,神色冷凝,声音沙哑,混着不知名的情愫,问他,“既然不喜欢了,为什么还要答应我的求婚?”

“为什么还要待在我身边?”

“为什么不离开?”

贺白仰头看他,手上用力掰开施淮的手指,在漫天大雪中对上施淮泛红的眼睛,“因为你,不会放我走。”

施淮感受到自己忽然剧烈跳动的心脏,好似要跳出胸膛,他像是被戳到了什么痛处,他控制不住地大喊,“我为什么不会放你走?!你以为你是谁?!你贺白要离开我拦得住吗?你这样哄着我吊着我很让你有成就感吗?贺白,你至于这么玩我吗?”

其实施淮心里清楚,他不过是被贺白戳到了内心真实的想法才急切地要辩解,才这样口不择言地指责,好像他才是那个受害者。

贺白嘴唇抖动,声音颤抖,“施淮,我们两个,谁玩谁,谁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