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车厢内只能听到轻微的呼吸声,这狭小的空间内,仿佛连空气都变得逼仄。

到家之后贺白进了自己的房间,“呯”的一声,施淮看着房门在自己面前关上,他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才转身进了自己房间。

只是他的枕头被褥都在贺白房里,整洁宽大的床上只有折叠着的毛巾和包裹着的白色手帕,床头柜上放着的花瓶周围散落着已经枯萎的花瓣,空荡沉寂。

施淮忽然觉得这房子太大了些。

他们像所有吵架之后的情侣一样陷入了冷战,施淮没有限制贺白的人身自由,贺白依旧自由出入别墅,施淮常常看不见他。

他开始住在公司,只是晚上却忍不住回家,可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黑暗让他心悸,尤其是推开贺白房门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时,这种心悸达到了顶峰。

施淮跌跌撞撞地走到门外,他在冷风中四处张望,月色沉沉,他一双腿僵硬,呼出的温热在冰冷的空气中顷刻间消散。

蔺文野推开包厢门就看见喝的酩酊大醉的施淮,在昏暗的灯光下仰面发愣,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

“你最好是有事。”蔺文野咬牙,“凌医生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大半夜我还得来给你收尸。”

施淮半掩着面,轻笑了一声,“来了啊。”

蔺文野叹气,坐到他身侧,点燃一根香烟,缓慢地吸了一口,“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