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他的语调微微上扬,“谁遇见我不算幸运呢。”
温演收拢了怀抱,两人面颊贴面颊,沉默地感受着对方的温热。凌存小时候送给温演的哨子挂坠挤在两人相贴的缝隙里,凉凉的,默默宣告着自己的存在感。
凌存瞥了一眼逐渐出落成青年模样的温演,脑袋里隐约形成了一个想法:
……是不是可以稍微依赖一下这个人呢?
流星雨结束后,凌存和温演将望远镜、支架和小板凳之类的东西收拾打包好,塞进拎上来的登山包里。
夜色深沉,山里湿度高,又在暴雨之后,湿漉漉的气息贴着皮肉,泛着一阵一阵难以言喻的不适感。
凌存其实是有点怕黑的。
温演知道,所以索性将小太阳开了一夜,烤干湿气的同时,也保持温暖的光。顺带架起电子炉灶,给凌存烤了鸡翅和鱿鱼做夜宵,自己则是吃了些牛肋条和花椰菜。
凌存吐槽他:“你到底是有多喜欢吃花椰菜啊!”
温演只是笑笑,不说话。
之后,顺手将这一夜消耗掉的可怕电费打给了老板。
翌日。
两人昨晚在盖着塑料布的木板床凑合睡了一夜,早上起来难免腰酸背痛。
温演打了热水,给凌存热敷酸痛的脖子。有力的指尖揉捏着他的肩颈,放松僵持的肌肉。
凌存打开手机的相机,调转摄像头,随即看见自己锁骨处密密麻麻的吻痕和失控地按压出的青紫指痕。这些几乎可以被称为触目惊心的痕迹,以喉结上的牙印最为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