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间,凌存湿漉漉的手捧着温演的面颊,拉开距离。
这个吻甚至没有深入口腔,却分外让他心跳如雷。
“你的相机。”
“什么?”
“你的相机……带了吗?”
温演这才反应过来,凌存说的是他小时候总带着的那台相机。他曾情不自禁地夸奖凌存漂亮,对方反驳,说那是形容女孩子的词汇,拿来给男孩子用有点恶心。
在梅可萱发表餐盘理论之后,他为了表示自己“入场”打磨宝石的决心,早已抛下了那台相机,很久没用过了。
现在提起来,竟然感到有些恍如隔世。
“没有。”温演的语调低沉又沙哑,“如果你想要用的话,我可以向老板娘借用。”
凌存搂着他的脖颈,白皙的胸膛上缀着凉凉的水珠。磨蹭之间,水珠透过艳红的衣衫,渗入温演深蓝色的浴衣里。
这下,他们彻底湿透,变成两尾纠缠在一起的鱼。
“……我要新的。”
凌存这样说着,再次吻上了温演的嘴唇。依旧浅尝辄止,一下一下轻轻啄着,发出细小的脆声。
温演扣着他挂着水珠的后脑勺,舔舐着他柔软的嘴唇,含含糊糊回应道:“好。”
他们都对这稀奇的纯情把戏感到兴致蓬勃。就这样直勾勾地浸泡在浅浅的水里,任由水流冲刷那件朱色的衣衫,让它看起来像是鱼缸里摆动尾部的鲤鱼。
直到暮色渐浓,两人才回到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