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鸢才要顺势往下滑,可男人的大掌却立时按住她的脊背。

她忙哭着喊了声表哥,想阻止他的动作,声音因窝在被褥里头显得囊声囊气的。

房内的角落里,盘翠绣金纹香炉慢吞吞烧得火热,像是要驱逐一切寒气。

可炉火的温度哪能比得上身上的热意?

微冷的气息无处不在般从周遭灌入,好似一瞬间便从闷热变为处在寒冬的冷冽。

男人停下动作,屋内重新陷入沉寂,

可谢知鸢却敏锐察觉到那股目光,滚烫炙热,他好像在忖度着些什么,逼得人无所适从。

她小声呜咽着喊他,没忍住侧头张唇咬住被褥里侧的绣线。

“哭什么?嗯?”男人沙哑低缓的声音自背后响起,谢知鸢还没羞愤反驳,他却已然再度捏上她的后颈。

她无力地趴着,露在外头的小手想要往后捶他,却只落了个空,微末不可计的反抗惹得男人再次低笑。

“怎么——”他捏着她后颈的力道加重,字字句句成了折磨人的利器,语调带着与平日不同的低沉,“孟瀛能这般对你吗?嗯?”

谢知鸢说不出话来,她只得乖乖地沉默着,现下无论说些什么都好像无济于事,毕竟于表哥而言,一切抵抗都好似会被他轻而易举消弭。

她的手再次揪住被褥

冬衣繁复又多,压在身上是沉沉的重。

好在男人没再用话来戏弄她,谢知鸢咬着被褥的嘴有些发酸,她扬扬下巴,稍松开一点,脸颊已生起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