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钦顺势松手,她一下子收不住力,身子趔趄着往后仰。
待眼冒金星后,她用后肘撑在被衾上,抬头瞧清眼前的一幕,瞳仁猛缩。
表哥还在脱着衣服。
修长骨感的手慢条斯理拉着腰间系带,手背青筋拢起,好似平静却又汹涌的小丘。
腹部块垒分明的肌肉随着动作缓缓露出,因收力,只是些许平缓的起伏,却在烛光下渡出层随时可偾张的弧度。
男人的眼底在背光处汇聚大片暗色,他居高临下看着她,好似猎手锁紧猎物。
谢知鸢从未见过表哥赤身裸体的模样,若是以往她还会有心思欣赏,甚至凑上去摸两下,可如今在这样的目光下,她却只想逃。
为什么有些人穿衣时清瘦无比,可脱了衣服,竟显出健壮来,那半露的胸膛与隐在袖下的臂膀,无一不覆着有力流畅的肌腱。
谢知鸢不理解,可这并不妨碍她害怕。
无法言喻的慌乱溢上心头。
谢知鸢窸窣一下背过身,慌乱地翻开被褥,用脑袋拱进去,一直顶到最里头的墙,
头顶触及硬墙的那一刻,她察觉自己的脚腕忽地被温热箍紧。
她心尖跟着一跳,下一瞬那道温热用了些力度,她身子控制不住被直直拉了出去。
连惊呼声都被埋没在衾被里,小肚子摩擦过底下的棉衾,一直抵到床沿的木突才停下。
雪白的玉足失去掌控,忍不住下垂,粉嫩的足尖轻轻碰到脚踏上方才随意掷落的绣鞋,因凉意不安地缩了缩。
她上半身还趴在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