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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的过来时,又发现她们能做的事极有限。

可浅媚像一枝被折下的栀子花,静静地躺卧着,憔悴着,枯萎着,一点点地流逝着所剩无几的生命力。

不会说,不会笑,不会发怒,不会哭泣,更不会去挑剔她们为她换上的衣物合不合她的眼光,她们喂的米汤是不是太过寡淡无味。

当着唐天霄的面,两名侍女不敢哭出声来,红着眼睛用温水给她擦拭沾了灰尘的脸和手。

擦到她放于c黄榻内侧的那只手时,桃子忽然叫道:“这……这是什么?”

唐天霄抬眼看时,呼吸已是一窒。

早就发现她那只手紧握成拳,却一直不曾留意到,她的掌心里,竟然捏着什么东西。

他看到了眼熟的月白色的缎料,从蜷曲的掌缘处露出。

“浅……浅媚!”

他低唤一声,伸手去取她掌中的东西。

昏迷之中,她的拳居然还能捏得那么紧,仿佛把最后的神智,最后的力道,都放到了手中的那点东西上了。

唐天霄小心地一点一点抠着,好容易才把那褶皱得不成模样的东西抠出来。

月白色的缎料,精绣了比翼鸟长空双飞,连理枝并枝相依,俱给揉得不成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