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们熟睡的小脸,像枝头的嫩芽,光芒了他浑浊的老眼。
岁月就是这样微妙,把一个变成两个,两个变成三个,最后三个变成两个,两个再变成一个。
南华梦
庭院中假山奇石巍巍而立,红鲤白鲤尽情地在水中嬉戏,花草应着小园而生,不懂春花可以,效仿秋月如何?百年的紫薇树下一张藤椅靠一方石桌,岑年复仰躺着,望着天边流云,思绪飘远。
他想起了当年上江宁赶考的事,往事历历在目,那么清晰,却也透着丝丝残忍,岁月倥偬,它就像在昨日。那时江宁城的杏花楼里灯火通明,无论外面的世界有多少落魄的心,脆弱的灵魂,此地总能花明柳暗,乍寒还暖。酒杯里斟得满满的美酒,怀抱里温柔暖酥酥的美人儿,珠帘长垂,带着丝丝暧昧,长情。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哎哟,官爷,您要是项羽啊,奴家就是虞姬。”说着挑着纤纤细指撮了撮身边的男子,那男子提着满身酒气的嘴在美人儿的左右脸上重重地亲了两口,美人儿娇羞地埋怨道,‘讨厌!’
“那我要是司马相如呢?”
说话的人薄薄的嘴唇,一双三角眼,往美人儿的大腿上重重地掐了一把,女人又是一阵尖叫,“哎呀,死人,”男人搂着她的腰,闻着粉面香腮,“你还没回答我呢?”
旁边一个浓妆艳抹的年纪稍长,身着藕色莲裙,连忙接到,“官官人,奴家做你的卓文君可行啊?”
边说着就这酒壶给他斟了满满一杯,示意他一口而尽,“来来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刚才还歪歪唧唧的男子一听这话,立刻来了精神,“哎呀,我的小娘子,你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啦。”转身对后面的男子说,“雷兄,你说我们是不是该早点来这杏花楼向这些小娘子们讨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