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蹦了起来,上不了棠翎的一腔愁绪顷刻间全被山风吹散了。
我以为到后院能看见金花良心发现后的一桌丰盛佳肴,却没想到先闯进我眼中的会是浓浓的灰烟。
要不是海湛跌跌撞撞地从烟里走出来,我险些将其定义成山火然后直接拽着棠翎跑路。
海湛那张脸被黑烟一熏实在太像奥尼尔,虽然不大合时宜,但我还是爆笑出声了。
他跟被烫了似的,忙不迭把手上的袋子往空地一扔,我们才瞧清那里面装着的都是烧红了的碳,据他所说,好像是把酒和油一下打翻在炭火盆里了。
金花的尖声从烟后传来:“法师你太不小心了!”
海湛摇头晃脑叨了句“善哉善哉”,然后十分不检点地撩起灰衫下摆擦了擦脸,这才和我们对上视线:“没什么大碍,快坐吧。”
我和棠翎刚刚坐下,就瞧见淳觉从一旁的厢房里摇摇晃晃地冲到了后院来,瘦弱的肩膀上担了两桶半满的水,嘴上还挂着一句“哪儿着火了哪儿着火了”。
金花直笑,端着铁盘走了过来,上面摞着饱满的肉串,被油一烤香味四溢。
海湛的眼神先是不可抑地在那之上停了好几秒,回过神来后才不着痕迹地移了开,就着传道解惑的理念,他拍了拍淳觉的肩,回答道:心。
淳觉显然是有点不能理解当下的局面:“老师,这是……?”
海湛先是神秘兮兮地摇了下头,然后抓起一把肉串举过头顶,口吻平静但内容劲爆:“这是party,淳觉你明白了吗?明白了就坐下一起吃。”
先惊怪地叫出声的还不是未经世事的淳觉,而是我,我一掌拍上海湛的肚子:“交出肉质饶你不死!回屋敲你的木鱼去,肉都是我们俗人吃的,有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