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的黑色洇墨一样在我眼前溶开,片刻后还闪起了星点,好一会儿我才慢慢地能够把眼睁开,却一下对上蒲卫狂躁的眼神。
“凭什么所有的事都不给我机会?!他们是这样,为什么连你也是这样?”蒲卫始终在重复着话,“所有人都可以看垃圾一样看我,我早就习惯了,但你不可以,这世界上就只有你不可以!”
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撞懵了,我竟没办法很快做出反应,竟目睹了他伸手撕我的短袖的全过程。
我真觉得蒲卫被自尊烧糊涂了,强暴男生绝对不算是一个理智的决定。
而不理智的可能还得算上一个此时此刻的我,这种情形下我竟然愤怒到讲出了“你他妈知道操男生走哪儿进吗”这样的话。
两只手被扼住令我无法动弹,意识渐渐回潮,我只好放软了话,试图多叫几次他的名字以唤起他的良知。
然而蒲卫竟沉默了,只用着体格带来的力量将我死死按在地砖上,我疯狂地挣起来,去拍他钉在我肩胛的手,甚至用力到大脑开始缺氧。
回弓一般我的手腕一下逃开了,那瞬间我还以为我有机会可以反击了,可他忽然直身站了起来,拽住我的头发将我的头往镜子上撞,然后将意识短暂模糊的我又重新扔回到了地面。
蒲卫颤着手拿出手机开始录像,眼泪在脸上复杂地盘错,他一再重复着“我不想的”,却用脏污的鞋面抵住了我赤裸的胸膛。
或许一开始的时候他并没有想要用力,可无奈我想要逃离的企图太过明显,只好让他一次次地加重了力度,最后我让我疼得难以呼吸。
我的胸廓或许短暂地变了形,甚至能够感觉到心脏正贴住他鞋底苟且地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