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谢的……”我实在受之有愧。
不知为何蒲卫的情绪竟越翻越汹涌,突然在我面前哭得很厉害,看得我一时间僵住了。
他颤巍巍地用手背拭过眼睛:“真理,我不想出去念书了,现在只觉得能留在白玛就好了,和你一起待在一起。”
“你在说什么……?”
沉默了好一会,蒲卫才开口:“……我就不行吗?”
这说辞实在有些陈旧,我后知后觉地钝钝望他。
“你明明知道。”蒲卫的眼里混着发了泡的天真,“我喜欢你。”
说实话,我有点犯恶心。
我还不是老师呢就已经这么膈应师生恋这东西了,这总让人想到平时你敬业待他的同时,他的脑子里却又都是些什么东西在发酵。
我不知道怎么说,看着他的脸彻底犯了难。
蒲卫急迫地过来抓我的手臂:“真理,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是我不好吗?”
我向后退了半步,很想说是。
棠翎总说我一定很容易被人骗,如今我才算是彻底明白了,原来我也不是跟谁都能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