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上学?”他问。
“你不用上学?”我问。
“没学上了。”我先回答。
“嗯,我也是。”然后他回答。
他带着几分考究似的盯着我,“你本来是来白玛上学?”
“少林寺。”我说,“三个月前吃肉被开了。现在是俗家弟子。”
鼓起勇气,我顶着被子耸到了他的胸前,伸手抵住了他唇角上扬的弧度,不让那笑回落。
“多笑笑,好看。”
他扬起眉,手指逗弄似的刮了刮我的脖子,“管得真多,小沙弥。”
联系了一下他之前和陈无眠的对话,我觉得棠翎的爱情故事可能还不是一般的崎岖,才会让他偶尔透露出那种青春伤痛文学中坚持不堕胎要把孩子生下来的女主角气质。
我抬手想把被子拉下去,棠翎却以为我又要作乱,大手一下扼了我的腕。
像是发现什么,他又轻轻地抚了抚我的掌心,然后单独把我左手除拇指以外的四指拨了出来,像个捉住了昆虫的小孩似的说了句:“有茧。”
“打拳怎么会没有茧!”
“你们少林拳法只用左手出招?”
“天下之大何其不有。”
棠翎笑了一下,没再看我,半晌才说:“你还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