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眼看向温故,似乎不明白那人在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

温故罕见地觉得有几分尴尬,微微别过脸:“我可以帮你。”

盛知新倏地睁大了眼睛,却是向沙发中瑟缩的:“不要。”

“嗯?”

温故有些意外地看向他:“不要?”

“我不要,我......”

他猛地仰头,撞在了沙发垫上,正好碰到了后脖颈上的伤,疼得蹙起眉。

温故见他表情不对劲,连忙扳过他的肩,撩开后领,看见了一个圆形的肿泡,微微泛着红。

他面色一沉:“谁干的?聂英哲?”

盛知新闷哼了一声,也不说话,一个劲地躲着他。

温故抿着唇,面色不虞。

在云南临走的时候还是活蹦乱跳的小主唱,可现在......

温故叹息一声,松开了钳着盛知新肩膀的手。可没想到他刚松开,盛知新便一拳打了上来。

他现在正被药物所折磨着,没了平时的力气,拳头也软绵绵的,但不难看出是存了恨意的。

温故箍着他的手腕低头,却在他眼中看见了除情/欲外深深的恐惧。

或许是高烧,或许是药物,让盛知新的意识并不是很清醒。

所以在这样混乱的意识之中,他将自己认成了谁,会这样的害怕?

温故来不及细想,便听见身侧的人猫似的轻唤一声,带着请求的意味轻声道:“温老师......”

温故眼神一动,微微松开了他的手:“认出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