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便照先前所言,我等也跟着一道入京,与静娴团聚。”容昉对林氏道,“在京中住些日子,看看玉如,开春再回来。”
林氏颔首:“如此甚好。”
议定下来,林氏开始着手收拾回京的行李,容昉则交割货栈里的事务,各是忙碌。
接到圣旨之后的第三日,扬州刺史张池在家中设下酒宴,为王承业践行。严祺纵然仍对外说身体没有好全,这场合也缺席不得,当日,也跟着去了。
如他所料,这酒宴颇是热闹,扬州大小要员以及名望之士云集,都是这数月来与王承业交往密切的。
而离开的时候,严祺的行李跟来时一样多,王承业的却多了十倍不止,光是妾侍就有十几个,另加了两艘船,才将所有物什都装上去。
从扬州回京城的路上,王承业也是敞开了玩乐,凡停留之处,皆孝敬不断。
而严祺则仍然声称不适,大多数时候都避不见客,由着王承业一路风光。
“文吉这场病,当真是不巧。”王承业拍拍严祺的肩膀,不无遗憾道,“扬州本地的乡贤豪富甚是热心,也都知道你,你若是与他们结交,亦少不得许多好处。”
严祺笑了笑,无奈道:“天意如此,又有什么办法。只是我此番成了摆设,不曾帮助承业分毫,心中有愧。待到了圣上和中宫面前,还请承业替我美言几句。”
王承业大方笑道:“这有何难,圣上和中宫皆通情达理之人,文吉切莫多虑。”
一行人从扬州走水路回洛阳,又换上车马往西走,年节的前三日,一行人终于回到了长安。
容氏早已经得了信,知道容昉夫妇会跟着严祺一起回来,将住处准备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