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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之后,众人各是欢喜。容昉夫妇抱着玉如,问这问那,爱不释手。

容氏则将漪如和严楷拉到身前,仔细打量,见二人康健无恙,严楷甚至还胖了些,这才放下心来。

此番离别,是严祺和容氏成婚以来分别得最久的一次。夜里,二人凑在一处,说了许多话。

当容氏听严祺说起吕缙和李霁的事,她也不禁大吃一惊。

“长沙王世子?”她睁大眼睛,“父亲竟瞒着你做下了这事?”

“其实也没什么。”严祺忙道,“我查问了一番,也问了漪如姊弟二人,他们此番虽同行,保密却极严。知道王世子身份和漪如姊弟身份的人极少,应该不会传出去。”

容氏仍皱着眉,道:“父亲也太过随意,长沙王那般人物,我等躲避还来不及,他倒好,竟自己交往了起来。”

“岳父也是一番好意。”严祺道,“他本来不打算瞒着我,只是我临时去不成梅岑山,便成了先斩后奏。”

容氏看了看他,有些狐疑:“你不是防长沙王似防贼一般,此番却又想开了。”

严祺心中不由地讪了讪。

这自然不是他想帮着容昉说话,而是两人如今有了些默契。容昉将南阳田产卖光了投在扬州,严祺在陆百川身上亏了一百万钱,这两件事,任凭哪一件拿出来,都足够容氏跳起来。

于是翁婿二人都力求粉饰太平,各不揭短。

“我细想下来,他说的话不无道理。”严祺道,“长沙王与我等无仇无怨,虽不便交往,但事情也不好做绝,让岳父那边保持些往来倒是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