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带着漪如和严楷上前见礼。
看到漪如,南阳侯眉开眼笑:“这是漪如?两年不见,又高了许多。”说罢,他看向严楷,感慨,“阿楷也长大了许多。若孝之还在,也不知何等欣慰。”
听得这话,容氏脸上的笑意微微凝住。
严祺的父亲严孝之在世的时候,最大的心愿便是抱孙子。可惜那时候,容氏生下的第一个孩子是个女儿。严孝之身体不好,没有看到严楷出生就撒手人寰,那遗愿也就成了一桩憾事。
严祺随即道:“叔祖此言甚是。孙儿每年都带漪如和弟弟去给父亲和祖父扫墓,他们泉下有知,必是欣慰。”
说罢,他亲自搀着南阳侯,将他扶进府里。
南阳侯出行的阵仗一向大,此来京城,虽没有带女眷,但也有七八辆牛车和马车,除了些许给严祺和他孙子家里的田产,其余都是南阳侯自己的用物。
南园的屋舍早已经收拾好,仆人们鱼贯地将行李物什摆置入内,没多久,就将屋子里摆得满满当当。
漪如看着,知道以这个架势,他只怕要住上些时日。
心中不由嘀咕,许氏先前不是说要过来么?怎不见了人影?
“这园子也是多年未变,”南阳侯望着南园里的景致,又感慨道,“想当年,你祖父还是听了我的话,将此处辟出来,专为接待宾客留宿。我记得院子中间的那可紫藤,还是我与你祖父一道种下的。”
严祺道:“叔祖若喜欢,便多留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