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侯抚须:“我正有此意。”
严祺和容氏都微微一怔。
只见南阳侯道:“我近来在乡中,身体日渐有些沉了,脚酸背痛,腿脚不便,请郎中来看了几趟也不见好。后来从京城之中请了太医去,那太医说,我身体日后少不得要时常吃药进补,可南阳毕竟偏远,请医求药都不甚方便,不若住到京城里来,一旦不适可随即去请太医来,方为上策。”
严祺有些诧异:“如此,叔祖之意……”
“我在京中也有宅子,可文吉也知道,年久失修,多年不曾住人了。”南阳侯道,“我上回来时,曾想过修缮,可派人去看,只见顶生蒿草,墙破狐穴,唯有重建。”说着,南阳侯叹口气,道,“想来文吉也知道,南阳这些年水旱不调,连年歉收。京中寸土寸金,要建宅子谈何容易,我一时是凑不齐这许多的。思虑之下,便想出一策,今日正好与文吉商议。”
“怎讲?”
“我看文吉这南园占据一隅,常年空着,一面临街。虽小了些,但我每每进京来都住在此处,早已经惯了。我南阳侯府和高陵侯府同出南阳,本是一家,不若就将这京中的宅邸并作一处。那处老宅,三倍于南园,我将它与文吉交换。南园则在临街那面开一个门,当我的南阳侯府,文吉意下如何?”
这话出来,严祺夫妇的脸上都露出错愕之色。
“叔祖之意,是要将京中的老宅来换南园?”容氏道。
“正是。”
严祺和容氏相视,一时无言。
漪如看着南阳侯脸上慈祥的神色,心里骂了一声老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