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今新刚才乍一看,也的确是有点被他哥的伤势吓到。
他难受。
但是听着裴安平的话,裴今新更难受了。
裴今新伸手握住郁知夜的手放下。
“哥,没关系的。”裴今新快步向裴安平走去,“你是不是冷,是不是这些伤口不能拿东西挡着?”
“没事,”裴安平也在安慰着裴今新,“看着严重而已,过些日子就消了。”
裴安平尽力站起,仍是准备去拿挂架上的外袍。
但他动作并不如往日方便,腰上的水泡因站起而显得摇摇欲坠。
裴今新看着依旧觉得触目惊心,忍着心里唐突的恐惧而扶着他哥,帮他把外袍披上。
然而披上之后也只是遮盖一点。
郁知夜也过去帮忙。
他看出裴今新心中不适,将自己放在两人之间。
裴安平受了伤,行动不便,许多事都做不了。
能看书能写字,能读些词曲话本,但他没什么心情。
他这几天最多的就是坐在房间里发呆。
裴今新和郁知夜也搬来两张木椅,跟裴安平坐在一起。
郁知夜问过裴安平用的药和治疗,也没什么差错。
这烫伤看着比实际严重,但其实也不是什么疑难杂症,裴安平处理起来都算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