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弛远听了就低头对赵青春耳语几句。赵青春抬头不解的问:“这是什么意思?”
“娘先别问,快去帮我做了,一会儿再说!”
“好,娘知道了。”赵青春看着方弛远,虽然还是满心的不解,但最终还是提着布衣裙子跑开了。
赵青春刚走,外面刘忠就推着风大夫走了进来,“问问吧老头,看看是不是被你的药害死的,就是不知道你这个年纪,在监狱里还能熬几年。”
风大夫转头看向仵作:“我的…药方绝…对…没问题,肯定不是…我药…的问题!”
“方喜亮是因为中毒而亡。”仵作耷拉着眼皮,仅余光瞥了一下风大夫,“你药方里放了醉乌草,恶意谋害方喜亮,害的人家家破人亡,还没有问题?”
“你…懂…什么!醉乌…草…是镇痛麻醉…用的,而…且…我用的…极少,根本…不会…中毒的!”风大夫大概是气狠了,上前想要抓住仵作手里的药碗,被仵作轻轻一推就倒在了地上。
“还想毁灭证物!”刘忠从后面上前就要捶打风大夫的脸,被方弛远从后面拉住了。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既然你说风大夫是杀人凶手,他怎么处置自然要官府过问。”方弛远说完又看向仵作:“官府办案就只来你一个仵作吗?我大琼朝对玩忽职守的处罚可不小。”
仵作还是原先漫不经心的模样,“大人做事自有大人的章法,我来前,孙捕头去周围调查情况,寻找其他物证去了,大琼朝的法律好像也不是你这样的书生决定的吧?”
第86章 反转
“书生不行, 七品的朝廷命官行不行?”方弛远看着仵作轻笑一声, 他虽然还没有任职, 但是他的任职文书已经被发下来了,现在用着倒也不算冒用。
仵作的手一僵, 他记得方家是有一位考中榜眼的进士,只是一直听说他从小在方安河家受苦,按理说应该不会管方家的事才对。
脑子里飞快的判断厉害关系,仵作没了刚才淡然的样子, 他拱了拱手对方弛远道:“敢问您可是方老爷?”
“我是姓方,但老爷两个字倒也担不起,你认认真真做好本职工作,即使我在这又能担心什么?”
仵作听了心里一动,轻笑着对方弛远说:“我只是一个小吏, 平常的事我也就动动手, 验验尸,这查案的事我怎么弄的清楚?你看,我现在也就是实话实说而已,方喜亮的死因确实是风大夫造成的。”
“那你就把你验证的结果再说一遍?”方弛远看这个仵作处事圆滑,就拖延时间道。
“老爷看这枚银针。”仵作听了方弛远的话, 把先前装好的东西又都掏了出来:“这上面沾了小刘氏喂给方喜亮的汤药, 瞬间就变黑了,我看了风大夫开的药方, 里面洋金花、六轴子、醉乌草, 这些都是有毒的药品, 他虽然说量都不大,但每样都不多不代表加在一起还不多吧?”
仵作说完又看向小刘氏,“第一个发现方喜亮出现问题的就是小刘氏了,她是你小婶子,又是方喜亮的妻子,她的话总应该该信一下吧!”
被人提了名,小刘氏依然浑浑噩噩的,她趴在方喜亮尸体上不吭声,刘忠就走上前来:“我说我先前就觉得你眼熟,原来是弛远啊,几年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现在还考了进士,舅舅真是太为你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