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风大夫气的嘴唇哆哆嗦嗦的,他擦掉了嘴边的血迹,指着紧跟着他进来的男人喊到:“你…别…后…悔,我……”

“什么后不后悔的,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说是吧,风大夫?”

“大哥!”四个壮汉看见男人都上前靠拢了过来,此时方弛远才意识到,这个人就应该是刘忠了。

“里面怎么样,没什么大事吧?”

“没有。”壮汉给男人做了一个一切摆平的眼神,方弛远在后面看着,眼神暗了暗。

“土…匪,强…盗,你…们…不得好死!”风大夫的嘴角已经是一片淤青了,他说话的时候咬牙切齿,好像要把刘忠生吞活剥了一样。

“我好不好死,我不知道。”刘忠笑眯眯的看着风大夫,“只是刚刚仵作已经过来验尸了,怕是不久你就要在牢房里安度晚年了…吧?”说着刘忠又奸笑了几声,他后面的四个大汉也都跟着嗤嗤的笑了起来。

“仵…作,验尸正好!反…正我…也没有错!”风大夫梗着脑袋道。

“有没有错可不是你说了算。”刘忠靠前趴在风大夫耳边说:“你明白吗?”

方弛远在风大夫身边听的心里一惊,他沉着气,直接往正堂走去。

“大哥,那小子进去了!”

“没事,仵作不是验好尸了吗?进去就进去吧,兄弟们今天辛苦了,一会请兄弟们去镇上喝酒。”刘忠看着方弛远的背影不在意的说,只是看着看着,他总觉得有股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见过。

来的正堂门前,方弛远吐了口气,一步踏了进去,房屋里很暗,窗户都关上了,门也用了一块亚麻布挡着。

进了屋里,方弛远首先看见的就是趴在方喜亮身边哭着的小刘氏,这次她大概是真的伤心了,没有嚎啕大哭,只是默默流泪,看着十分可怜。

“小婶子节哀。”方弛远轻叹一声。

小刘氏像是没听到一样,还在哭着,头也没抬。

“远儿。”靠墙站着的赵青春看到了,朝着方弛远轻轻招了招手,“娘在这边。”

方弛远走近,低声问赵青春道:“仵作验尸后怎么说?”

“说是药有问题,我也不懂这个,没听明白他说什么。”赵青春仔细回想了仵作的一番话:“洋金花、六轴子、醉乌草,刚刚他说了一堆,说是中毒了,就是吃这个死的。”

“洋金花本身就有毒,有止疼麻醉的作用,风大夫行医几十年,不可能会乱用的。”方弛远低眉沉思,他上一世是个外科医生,对中药没有多少了解,因此也不敢轻易下定论。

“喂小叔的药还在吗?”

“刚刚被仵作收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