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气如兰,十足妖娆,便是菩萨也要跌下莲花座,坠入滚滚红尘,方是极乐。
玄迦苦笑,就着她的手灌了一口。
清冽甘甜,不难入口,但他此生从未饮过酒,仍被呛得咳了几声。
秦缘圆终于满意,趴在他胸口吃吃地笑,眸中全是得意狡黠:“如何,我没骗你吧?真的很好喝呀……”
十足的无赖。
“唔。”玄迦低低地应了一声,轻缓地抚了抚小娘子绸缎似的乌发,又送了一口酒入喉,或许荷香入梦,他注定是要醉的。
秦缘圆随即不满起来,怎么回事?原不过想要分玄迦两口,让他小小尝一下这口味道的,便扯着他的手臂:“不许再喝,全都是我的。”
她是个病人,本就不能嗜酒,玄迦惯着她却不会纵容她胡来,长臂一展,将那酒樽挪开。
秦缘圆只想夺回仅剩那点酒,全然忘却自己身处于狭窄的小舟之上,攀在玄迦身上探手去抢,“哗啦”水声响起,船身因为受力不均,剧烈地晃动起来,摇摇欲坠。
有冷冰的水花溅在秦缘圆手上,她一个激灵冷静不少,瞬间僵住。
秦缘圆一动也不敢动,讷然保持着原有的姿势——双臂攀附于他的颈项,严丝合缝,她全然没发现,这距离已然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