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父皇您没明白儿臣的意思。”姜晚有些着急,“是我不想嫁,与他无关。”
“你不想嫁?”皇上怒道:“日子都订好了,昭告也已经宣出去,你这是让朕言而无信!”
“父皇,儿臣真的接受不了,”姜晚性子有些急,见一直说不通,血气上来,猛地咳嗽。掏出随身携带的手绢捂住嘴巴,白色丝绢很快被染红。
透过光,丝绢颜色深一团浅一团,姜晚好像习以为常,表面淡然,已然接受了不治之症即将死亡的事实。
倒是皇帝诧异不已,许久不见,没意识到姜晚的病情严重到这个地步。起身快步走到她面前,双手扶住她肩膀,“晚儿你到底如何了?”又转过身对门外侍卫道:“宣太医进宫!”
姜晚拉住他手,气息羸弱,“父皇……不用了父皇,没用的。儿臣知命,儿臣只有一个请求,求父皇取消婚约,别再……”
“够了!”皇帝站起来,背对她,“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朕既已将你许配给楚荣就没打算过取消,你只管照顾好自己身子,下个月初三高高兴兴做个新娘子。”
撂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间,留下姜晚一个人无能为力。
太医院的大夫们跑得比什么都快,关于姜晚的病情皇帝分明清楚,憋了一腔的怒气无处发泄,恰逢一个个提着医药箱闻讯赶来,少不得又是一通责骂。
大夫们一个个被骂的垂头丧气,小心翼翼地进门去,丫鬟们已经将姜晚扶到书房后面的休息室,姜晚正趴在那里小憩。
“公主。”大夫们朝她行礼,赶紧拿出那一套惯用的工具。
姜晚悠悠抬手,无力地摇摇头,干涸的嘴唇已经起了皮,“不必了,医不好的,浪费你们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