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咳着,一个拍着,像要跟谁较劲非要有个高低似的,拍的见咳的越咳越厉害便用力拍打着那人的后背,咳着的人说不出话来,被拍着后背咳得就更厉害了。

小厮恰好来询问可要备些饭菜,瞧见这诡异的一幕,下意识脱口而出,“咳嗽的人不能如此拍打。”

空气忽然静止,拍打后背的手戛然停下。

咳嗽也渐渐缓和下去。

小厮大抵也觉着氛围不大对劲,小小的声音说道,“二位可要备些饭菜。”

天热了,他们客栈都是在开饭前问好客人,需要的便多做一份,不需要的便不做了,省得多做了浪费。

东隅起身,“备着。”

“是。”

咳嗽彻底缓和下去了,猪肝色的脸色也渐渐回温。

东隅转身瞧着他,他也瞧着东隅。两个人互相瞧着,就是不说话,直到小厮端来了饭菜。

“这都是本店最好的菜,这甜梨是掌柜的送给那位公子的,说他咳嗽厉害,吃些甜梨可缓解喉头不适。”

“多谢掌柜的好意。”东隅丢给小厮一锭金银。

小厮乐坏了,长这么大还没摸过几回真金白银,连连说道,“两位公子有何吩咐尽管呼叫小的,小的告退,两位慢用。”

小厮退出去。

东隅走到榻前想将人扶起来,桑榆轻轻一侧身子,不愿叫他去碰。

东隅以为桑榆不愿起来吃东西,冷了眼,一把将人从被窝里拖出来,冷冷地说,“如若尔非以图未来的君王,便是饿死他乡我也不会管。”

“饿死岂不更好,如此便能顺你心意不是。”

这话自然是气话,也是他病糊涂。

可是,一直以来,兄弟二人之间的相处模式不都是这样。一直都是错误,所以,这对话听到东隅耳朵里自然就变了味,成了真正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