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隅一个人想着,想着…
忽然又想到榻上的人,想到这人他目光就淡了。
“!”
榻上有响动,东隅回头。
桑榆睁开眼睛,看到站在窗前不走近也不说话、眼神怪异、且一脸平淡地看着他的人。
“我睡了多久。”
“昨日晌午睡到现在。”一天一夜,现在又是将夜了。
“咳咳!”桑榆还想说些别的话语,比如:你为何捂我口鼻。
又比如:你为何要救我。
再比如:你究竟要做些什么,说是要抢我手上的东西,可为何一直都在做着相反的事情。
没有比如,却有许多许多想要问的话。
然而咳嗽并没有放过他,他还是咳得很厉害。
东隅几步走过去,学着福安那样轻轻地给他拍背。
到底不是自己做的活计,不会拿捏力度,不会寻找角度,他这一拍,咳得更厉害了。
“咳咳!”
“庸医!不是说睡醒便好!这咳得更比从前,哪里见好。”
东隅突然发火,声音自他耳边响起,震得他一阵耳鸣。
我的皇兄,不见好是因为你拍得太用力了。想这样告诉东隅,话却被咳嗽淹没。
咳得委实厉害,他就不愿去管东隅了,你要怨别人便怨罢,现在我是自己都管不了了。
二人各有说处,各有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