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大人倒是清醒得很。”南夷王子意有所指。

“我清不清醒与你无关,倒是你,说了洋洋洒洒一大堆, 竟是没一句有用的。”柏砚作势就要往外走,“你既然没有我想听的,那便就此作罢,念在你千里迢迢来找我, 便给你找个舒服些的屋子先住着,等郢都的事情一结,再送你入城。”

前半句是不耐, 后半句便是隐隐的威胁。

在柏砚就要踏出屋门的时候, 那南夷王子终于坐不住将他唤住。

“柏大人, 你就不想知道五年前到底是谁在陷害平津侯府么?”他声音阴恻恻的,“而且你们就从未怀疑过平津侯及其长子、次子为何接连阵亡么?”

柏砚脚步一顿, 倏忽回头,“你说什么?!”

“平津侯英勇善战,其子更是骁勇,征战北狄多年的平津侯父子怎么就那样巧,偏偏都死在北疆, 也就是萧九秦尚且年少,躲过一劫……”

“不,”他摇头,“便是他,也未能躲过,只不过他娘以命换命,这才给他一线生机,至于之后他离开郢都,被迫出征,不过是看在朝中无人,这才让他活到现在。”

“只是那些人忘了一件事,那就是平津侯府世代都出猛将,先前是两位兄长珠玉在前,这才让他免于锋芒过盛,所以……温驯的狗最后蜕变成凶狠的狼,现如今,连皇帝也未想到,萧九秦竟是已经脱离掌控。”

柏砚已经听不见什么狼啊狗啊的事情,他几步过去一把揪住南夷王子的领口,生生将他逼退三四步。

“你的话究竟有几分真实?!”

“大人若是信,那便是十成十,可若不信……自然都是虚言。”

“嘭!”柏砚一脚踹在他膝盖上,南夷王子小腿一软,膝盖重重砸在地上。

“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样,”柏砚又是一拳,“你若不想被千刀万剐,便将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一旦有半分欺瞒,我便叫人活剐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