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柏砚看着他,不知怎么的忽然注意到他细长的手腕,似乎是一道疤,但是让柏砚微微愣了一下的是,对方的手背皮肤枯瘦。
而且……不像是一个年轻人的手。
唯恐被对方发觉,柏砚并没有将注意力过多地放在他手上,而是很快地挪开眼,并且顺着他的话问:“五年前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柏砚可不相信这人千方百计来找他是为了这些无伤大雅的感叹。
“柏大人何必着急。”
“那你又何必拖延。”柏砚一句道破他的心思,面上的不耐更加明显:“有话就说,在这儿扯这些弯弯绕绕我不爱听,若是你再拖延时间,便莫要怪我不留情面。”
一句话,让南夷王子倏忽变了脸。
他盯着柏砚,难以抑制地扯出一抹笑:“这性子,真叫人喜欢……”
“说吧,一盏茶的时间到了,萧九秦便会进来,你有什么招数也不好使出来。你说……是吗?”
南夷王子微微一愣,笑了:“你说得对。”
“五年前,你被胡乱盖上一个罪名,本意是为了引平津侯出手,也是想从你这儿给平津侯府冠一个勾结北狄的罪名。”
“但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你骨头太硬,宁可死了也不招一句对平津侯府不利的。”
“而且那个时候……平津侯在北疆打得太过艰难,他无力救你,便传信让薛良辅等人救你。”
“说实话,当时郢都太乱了,平津侯府遭人构陷,战场上的失利被人歪曲,使得到处议论纷纷。”
“而公主府又牵扯出驸马暗地里逼迫百姓采矿的事情,驸马手掌火器营,一旦暗地里做出这等事,便洗不干净了。”
“也不知是流言传得多了,还是确有其事,驸马私自采矿屯兵,又与掌握大梁兵马的平津侯私交甚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