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的确诸多不顺,时过境迁,许多知情人都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很长的一段时间一无所获。但是在这个档口,又听说你尊允太师为师,又逼得薛……老师致仕,而且还与权宦相交甚近,坦白来说,当时我的确气了许久。”

萧九秦顿了下,“在心中最乱的那个时候,我的确以为你变了。”

其实连柏砚都清楚,也无怪乎萧九秦那样认为。那时魏承澹两位皇子离开郢都,宫中皇后不在,皇帝独宠冯妃,宫内宫外对允氏的打压颇为严重。

连带着他这个允太师的得意门生也跟着受了不少挂落。

其实他哪里是什么允太师的门生,不过是因为他科考的那年,允太师出题,主考官是允太师门生。柏砚以一篇策论无出其右,直接惹了不少人的眼。也是那时,传着传着他就成了允太师的门生。

但实际上,在被允太师从诏狱提出来前,柏砚与允太师只有一面之缘。

平津侯是纯臣,允太师则是二皇子魏承澹的拥护者。

二者本来无牵扯,奈何平津侯的刚正不阿成了不少人的阻碍。他越是不站队,便越是引得各方势力拉扯。

在柏砚进了诏狱,平津侯直接在陛前替柏砚求情,奈何允太师百般阻挠。

后来……平津侯府出了事,柏砚险些在诏狱被人折磨而死,在奄奄一息之际,允太师不知和皇帝说了什么,竟然将他从诏狱带出来。

所以也是因此,空穴来风的事儿最后传着传着就成了柏砚背叛平津侯府,与允太师勾结,加之两家的旧时恩怨,一时间柏砚“以怨报德”,“无情无义”,遭了整个郢都百姓的唾骂。

“你恨我其实也合适……”柏砚撇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