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我恨许多人。”萧九秦慢慢垂头,“我也恨你……”

他嘴角含着苦意,“但是最后发现这些恨其实只是我无能,”他不敢去看柏砚的脸色,“即便是在刚回郢都,我也是没有完全放下。”

“那你……”柏砚抬头看他,“是谁告诉你什么?”

他仔细想了一遍,“是严儒理?”除此之外他想不出还有谁会再提及这些。

于许多人而言,五年前的郢都荒唐无稽,分明北疆蛮夷已经挥兵南下,但是大梁的都城郢都,却是各方势力角逐。

没有人是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的。

“严儒理只是说了一部分。”萧九秦据实以告,“送你离开郢都后,我做了两件事。”

“一件事是故意寻魏承枫的麻烦,设计让他被皇帝关在皇子府,另一件……你查了当年的事。”柏砚在萧九秦开口之前说出来。

萧九秦犹豫了下,点头,“我查了。”

柏砚不知怎么开口了,怪不得自萧九秦到了永州府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其实也不尽然是回到郢都才查的。”看着柏砚瞬间低落下去的情绪,萧九秦攥紧他的手,“既然今日是个机会,那我不妨都说个清楚。”

他让柏砚看着他,而后认认真真一字一句解释,“五年前初到北疆,北狄蛮夷来势汹汹,加之军营诸人不服,我无暇顾得上查找真相……”

“但是从去岁开始,北狄蛮夷步步后退,我勉强有工夫能顾得上派人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