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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问:“你会永远记得我吗?”

我斩钉截铁地回答:“会的!”

晚上,陈思父母劝我回去,我毅然地把二老推出住院病房。

那天晚上,我和陈思说了一夜的话,从认识第一天开始回忆,后来陈思已经泣不成声。我安慰她说:“宝贝,别哭,最终病理报告还没出来,专家明天就到。现在医学技术特别发达,不会有事的。”

说完这句话,我心里竟然感到从未有过的无助。脑子里有一句诗挥之不去:昔日戏言身后事,今朝都到眼前来。我的嘴在不停地和陈思说笑,心却开始一剜一剜地收缩。

第二天,苏宁他们都到医院看了陈思,绿帽还悄悄地塞给我1000块钱,说是大伙凑的,我收下了。

当天下午,陈思的父母姐姐都在,我们都轮番地说一些好玩儿的事儿,这时,一位30岁左右的女医生推门而入:“谁是26床的家属?”

陈思的父母站了起来。

“你们跟我出来一下。”女医生面色凝重地说。

我们都跟了出去到了医务室。

“已经确诊了!”这位大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陈思的妈妈一下就瘫倒在地,刚想号啕,就被陈思姐姐拦住。

“听我把话说完。”那位白大褂喝了口茶水,“病情本来很简单,但是发现得太晚了!”

陈思的父亲也瘫倒了。陈雅嘴唇都咬出血了。

这位女医生又喝了口水说:“先别激动,病人得的是不常见的成人胆道蛔虫,但是现在已经并发胆囊炎,胆囊里还有个息肉,但也不严重,回家吃药输液就行了!注意观察!你们去九楼付清住院费吧。”

说完,女大夫合上了病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