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小傻子，江澈看见他蹲下，温柔的背影，宽厚的肩膀，可他的手似乎是想这么顺藤摸瓜地从纸团摸向自己的脚。

江澈往后一缩，腿就收了回去，“干嘛呢？叫你看纸，你想对我做什么？”

“我……我看纸……”林霁的声音小了下去，他刚刚是想摸腿来着，只是自己的想法还没实现，就被江澈看穿了。

江澈双腿交叠，手指摸着自己的下巴，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思考着些什么。

“给你摸。”江澈道。

林霁眼前一亮，也不再征求江澈的意见，直接上了手，纤长的手指抓住江澈的皮鞋，顺着西装裤脚的缝隙，手指就缠上了他的脚踝。

“等一下，”江澈另一只脚踩住了林霁抓着自己脚踝的手，直视着他因为欲望而锃亮的双眸，“你说你喜欢我是吧？”

“对。”林霁回答地又快又响，毫不犹豫，“我喜欢你。”

“那你是喜欢我的腿还是喜欢我这个人？”江澈认真而诚恳地询问，一改往日的嘻哈样，“你回答 ”

林霁沉默了一会儿，那只被江澈踩在踩在脚底下的手依旧抓着他的脚踝，另一只手忽然抓住他踩着自己手的脚踝，拉开了他的双腿，把江澈用力地拉到自己身前，挤进了他的两腿之间，抱住了江澈的腰。

“你的腿也包括在你的人里，我爱你，当然包括你的腿，但是我更喜欢你内心深处的那种……让人能有一眼就深深爱上的那种魔力，我喜欢你，江澈。”

林霁听着他心脏跳动的声音，道，“你也是喜欢我的，对吧？”

“我才……”江澈被人窥探了心跳声，愣是半天说不出话来，冷静了一会儿然后才反驳道，“我才不喜欢你。”

江澈承认，就在刚才那一刻，自己对眼前这个半大不小的男人心动了。但是，江澈现在才不会承认。

有了前车之鉴，江澈就想着自己应该再缓缓，不能这么快就承认自己喜欢他，他怕到最后吃亏的可能又是自己，江澈小心翼翼，怕自己所有的表现都泄露了自己的情绪。

林霁盯着江澈的眼睛看，一直看到江澈心虚，不敢再和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