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什么都没有。
喝多了,过量喝了,就像做梦。有的醒过来,看看手心,叹了一口气,下次有人问喝酒吗?一下子跳起来说喝!
有的就没醒过来,谁来叫他都不睬,梦里好,外面不好。那好吧,你去睡吧。一睡就永远睡了。
阿元恰好在半梦半醒间,正是上瘾的时候,她看见裙角,看见男士的皮鞋,看见两个不断变换的背影,不断晃动的长长的头发。
她还看到男士挽起女士的一簇头发,揉在手指间,像揉碎花瓣,丝丝缕缕撕开,很香很密的香气,阿元热泪盈眶,在她的想象中,男士亲吻了女士的头发,因为太珍贵了,如果吻上唇就很不好,太孟浪。
温尔新说:“我爸爸妈妈不在。”
“在那呢。”阿元说你眼神不好,眼泪越流越多。
“是吗?”温尔新招手让阿元坐到身边来。
阿元踢踏着脚,听她的话,呜呜咽咽地坐了过来。
“阿元?”
“嗯?”阿元睁大眼睛,她口红都吃了,咬着唇上一块起的死皮。
“阿元,你喝这个。”
她没有防备,喝下温尔新给她的呛人的水。阿元弯着腰咳嗽,辣的一串将人弄醒了,湿乎乎黏连的眼睛看着温尔新,过了一会眼泪止住了。
温尔新这才拍拍她的背,捏着阿元的下巴让她看刚才的位置,“阿元,你看。”
这里什么都没有。
阿元醒了,低着头扣着手指,温尔新说走吧。她就跟在后面,也不敢离得太远,一直跟到很远,温尔新问她你家在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