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班内的氛围似乎紧张了起来,关予筝每天神情恹恹,杨先生一天抓不到真正的逞凶者,她的委屈就一天洗不干净,周长松告了假在家,不在书院露面,班里的人平日看关予筝,面上不明着说什么,背地里总是少不了指指点点,连带着看谭苏琦也夹杂着一些鄙夷,平日里她们在班里言语上的摩擦是一回事,关予筝在班里找茬也多是言语上赚个痛快,在书院里很久都没有出现过打架斗殴这样性质恶劣的事情,对周长松的伤害性也没有到伤筋动骨的地步,当天医士处理之后就没有大碍了,但是侮辱性极强。
课间,崔季芙看了看她跟谭苏琦之间空着的那个位子,“周长松有两天没来上学了。”她探究的目光在谭苏琦身上转了一圈,原本以为像别人说的那样,谭苏琦是为了讨好关予筝,在杨先生面前说了谎,可现在看起来倒是不像了,谭苏琦在书院里看上去谁都不爱搭理,每天早上快踩着上课铃声到教室,下午下了学就一溜烟不见了,似乎每天都有什么要紧事,看到关予筝的时候并没有比看别的同学热络几分,见了谁都是一副表面温和但实际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谭苏琦道,“过两日周同学休息过来,也就回来上学了。”她猜过几天杨先生查到真相,那周长松就会回来。
崔季芙道,“我原本以为,你不爱管她们之间的闲事。”
谭苏琦跟崔季芙交流了一下眼神,“谢谢崔同学那天教我骑马。”
崔季芙肯定是知道那天骑射课的末尾,关予筝先跑路的了,她在骑射场碰见谭苏琦的时候,谭苏琦是一个人,但是在杨先生面前,她没有拆穿谭苏琦误导的话。
“谭苏琦,你这意思,是说我包庇你?”
谭苏琦笑笑,“那可不是,季芙你可别想错了,我只是觉得关予筝小女孩的心性,若是被冤枉这一回,找回场子只会招惹更大的麻烦,还不如等杨先生查到真相再说。”
“你就这么确定,关予筝没有动手?”
“你看关予筝那性子,若是赚了什么便宜或者让人家吃了什么瘪,哪里会藏着掖着,恨不能张灯结彩地广告天下。”
崔季芙听了她这副说项,不自觉笑出声来,“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十分贴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