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组团抱怨。
“噫吁夫,呜呼哀哉!数学难,难于上青天。”
“尔来十年寒窗苦,没有一科能及格。”
“同志们,成绩下来那天,我灰色头像不会再跳动,哪怕是一句简单的问候。”
“别烦我,我要找个安静的角落数数我到底有几个脑细胞。”
“老师,我笨地很无辜啊!”
“......”
甚至,班级一位成绩中不溜的学生,冲韩沉西大放厥词,“沉哥,这次我要跟你抢倒数第一的位置了。”
早早对成绩免疫了的韩沉西,与班里忧心忡忡呜呼哀哉的凝重氛围,格格不入。
他晃着腿,悠哉又小没良心地说,“三米墙画不下一个脑袋。”
“啊?啥意思?”一众人没反应过来。
韩沉西哎呀一声,解释,“多大的脸。”
“靠!”刘浩川乐了,“你丫骂人还挺有文学素养!”
“全托九年义务教育的福。”
他起身,蹦了两下,率先背起书包,冲范胡招招手,又对大家说,“行啦,反正早晚要鸡飞狗跳,就趁着成绩没出来前,父爱仍如山母慈还子孝,赶紧回去吃好喝好睡个大觉。”
他和范胡,一个没心,一个没肺,潇洒地出了教室,浪去过周末。
或许是受到他的影响,大家豁达了点,接着张琦来了句,“行了行了,考都考完了,还能咋地,散了散了。”
“散了散了!”
“散吧!”
纷纷应声,简单收拾,继而结伴奔向不同的公交站牌。
*
周末一晃而过,开学进入十一月。
这次的成绩吊大家胃口似的,出来的很慢,到周三各科才发卷子。
往往这时,有人愁苦,就有人欢喜。
弋羊以672的总分,坐稳了理科班的头把交椅。
更让刘志劲欣喜若狂的是,她物理依旧满分。
这学期物理主攻电学,电容、电势能、电势差等知识,抽象而不好理解,折磨的学生们苦不堪言,而弋羊做题正确率如此之高,说明她的理解力和逻辑思维能力非常棒。
刘志劲迫不及待要夸她,哪想,到班发现,这位姑娘,没打一声招呼的又逃课了。
“..........”
刘志劲无语一阵,就近原则,问韩沉西她的去向。
韩沉西摇摇头,反问说:“她没有跟你请假吗?”
刘志劲没有回答,但韩沉西从他愠怒的脸色推测出了答案。
刘志劲返回讲台,依旧表扬了弋羊,不知出于什么目的,还鼓励大家课下多跟她交流探讨。
众人屏息凝气,不置一词。
无奈,架不住好奇,课间,见正主不在,打游击战似的,一个接一个来窥视弋羊的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