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是黑色的颜料,然后再勾兑一点红色,点缀上去。她不由自主地画着——有漫天凋零的虫子堆积成山、有一个肚子像是吹气球一样长起来的兔子,还有一条盘踞着,神情警惕,像是刺猬一样浑身长着刺的蛇。
蛇正在与黑色的、乌压压的虫子对峙着。
她端详着自己的画。画面诡异阴沉,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闷闷的。
可她又不好意思麻烦阮老师了。
她知道的,哥哥告诉她了,她不是帝国大学的学生,本来跟过去一段时间,就很打扰了。
她应该去上幼儿园。
幼儿园……是什么样子呢?会不会也有像阮老师一样温柔的人呢?
李夏还在发呆中,李天谕却从房间走了出来——好久没半夜打游戏了,这是周末,他通宵打游戏过过瘾,正准备上个厕所睡觉,却发现客厅那边,李夏呆呆地站着,没有灯。
她面前还有一副画,红色和黑色的颜色,渲染出诡异神秘的景象。
纵使李天谕平时打游戏有点神经大条,此时也意识到,妹妹的精神状态又开始不对劲了。
所以,在阮唐再次问起来的时候,李天谕就把昨晚的情况告诉了她。
“我不知道这正不正常,她画的很好看,画的画面我也勉强能理解,但是画风很诡异。”
阮唐心里一动,听到他关于李夏这种描述,很像人鱼校长口中的基因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