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您……”
“刚刚你走了怎么又回来了?”槲乐抢话道。
燕鸢冷笑:“朕想走便走,想留便留,用得着你一个阉人管吗。”
赤裸裸的羞辱叫槲乐面色发青,在燕鸢进去前张开双臂挡在他面前:“阿泊已经睡了,你不许进去打扰他!”
“滚!”
听着外面传来的动静,燕祸珩不紧不慢道:“三日后的晚上,我的马车在冷宫附近的柳巷等你,晚宴时燕鸢定会调动许多侍卫到保和殿去,冷宫附近不会有侍卫把守,待子时一过,你立刻带着两个小太监出发。”
“我等你。”
燕鸢推门进来的瞬间,燕祸珩从窗户悄无声息地翻了出去,一个跃身便上了屋顶,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那往里头来的人连脚步都充斥着怒气,像是生怕不知道殿中人知晓他来了似的,玄龙合着目装睡,燕鸢停在床前,越想越气,自己这么不好过,这条龙倒是睡得安稳。
一屁股在床侧坐下,伸手推玄龙肩膀。
“醒醒。”
他推得大力,玄龙没办法再继续装下去,轻轻睁眼,迟缓地转过笨重的身子不看他。
燕鸢一下更来气了,恨不得将人弄起来狠狠教训一番,让他知晓什么是规矩。
想想还是算了,毕竟他身怀有孕,还有个积郁成疾的毛病,再说一条龙知晓什么规矩,和宁枝玉自是比不得的。
“往里躺。”
玄龙背对着他轻问:“你又要作何。”
燕鸢:“睡觉!”
“这是我的寝宫,怎么?难道我回来睡觉还要过问你吗?”
玄龙未动:“宫中有的是地方叫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