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论真假,都是无从追究的,玄龙挺高兴他跑来这里与自己说这些,不管目的是为何,至少在他生命最后的日子里,感受过的牵挂与温暖多了一点。
见男人合了眸要睡,燕祸珩低声开口。
“三日后是皇后的生辰,到时有众多臣子,和番邦使者进宫来参加晚宴,我们可在晚宴散场时趁乱离开。”
“跟我走吧。”
“我带你离开这里。”
玄龙微微动唇:“走去何处。”
燕祸珩:“何处都行,反正不是这深渊似的皇城。”
玄龙半睁开绿眸:“他看我看得紧……我若走了,定会连累这里的宫人,我走不了。”
“……你替我,带槲乐走吧。”
燕祸珩知晓槲乐是谁,这段时日他已将玄龙身边人底细都查清楚了。
“那就将两个小太监一同带走。”
“你若留下,定会举步艰难,他会要你的命。”
“还有你腹中孩子……该如何,他容得下吗。”
听他说到孩子,玄龙终于有了反应,被褥下的手徐徐滑动至隆起的小腹处。
孩子,燕鸢是容不下的。
殿内陷入寂静,门外忽然传来小毡子惊恐的声音。
“皇……皇上?”
“您刚刚……刚刚不是……”
“刚刚怎么了?”燕鸢停下进殿的脚步,扭头看那咋咋唬唬的小太监,言语中一股子未消的火药味。